【佐鳴】37號病房 - 10 (完)

第二版的結局*

BE設定接受不能者勿入*

涉及角色死亡*

 

X:

他-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們宇智波集團的徽章,紅白團扇,踏入總部裡。

他走在集團裡面的石板路上,黑得發亮的皮鞋跟石板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拿出他的卡片刷了一下牆上的感應器,一片厚重的木門緩緩後退,再走15公尺的地方再來到另外一扇玻璃門,伸手按了個按鈕,等待三秒,玻璃門往兩旁退開。

看見房間裡面已經有一個人在等待,他的鞋子沒入了黑色的絨毛地毯上,薄唇微啟。

「斑。」

斑對著來人點點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椅子,他向後拉了那把椅子坐下。

「我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是我。」

兩人眼神交會,斑看著他一點溫度都沒有的黑色雙瞳,霸氣側漏,斑嗅出了他身上冰冷而潮濕的氣息。

「哼,真是你,所以CHARA消失了嗎?」

「你覺得呢?」

斑盯著他看,似乎在找尋什麼破綻一般,最後斑放棄,從包包裡面拿出一份合約書。

兩人之間剩下的只有靜靜翻動紙張的聲音,終於把厚重的合約翻完之後,他點點頭,爽快地在上頭簽字。

「所以你確定佐助消失了吧?」

「嗯,佐助永遠沉睡了,不會再起來的。」

他勾起嘴角,躊躇了一下。

「不過他消失的過程裡出現了個小插曲就是了。」

「什麼插曲?」

「不影響我們的合約,我這邊出現的小問題我會把他解決掉的,不用擔心。」

斑看著這樣的佐助,覺得有股寒意冷到脊椎。

 

 

他。

七歲那年父母雙亡。

下手的人還是他的哥哥。

千百萬個夢境裡都是他如何去殺掉鼬。或者是被鼬給殺掉。

那時候他就一直看著。

所有惡夢所有痛苦都是他去格殺掉的。

你說一個七歲的孩子如何面對這一切,他選擇了旁觀這一切,如此的事不關己,才讓那些事情無法真正的傷害到自己。

在被逼到盡頭無處可退時,你只能咬牙拔劍,揮舞拳頭,用著你最後的籌碼,直到你的世界只剩下殺戮。

你才能用力地把劍尖向下,踩著血淋淋的軀殼,向那些夢魘露出勝利的笑容。

 

 

「無論你將來選擇什麼樣的道路,我都永遠深愛著你。」

他微微勾起嘴角,看著鼬,他緩緩搖頭,太遲了哥哥,你從那個時刻開始養育我,不相信我的力量,不相信我能夠改變宇智波,到現在這些惡意已經滋長我成為一個只會復仇的機器。

你如此為我攤開來的未來藍圖,我一定如你所願。

去毀滅掉這一切。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用一句話概括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他冷眼看著鼬,那時哭了整整三天七歲佐助再次刷洗回憶,更加鮮明,他太陽穴隱隱作痛。

他一直以來如此的保護著佐助,替佐助格殺掉那些夢魘,讓佐助不至於崩潰。他不想要在幕後了,他想要報復這一切。

他想要宣示他的存在。

「安息吧。」

他想,還好這句話聽到的是我,不是佐助,我怎麼能讓這十幾年來在疼痛中成長壯大的我,被你一句話給毀滅呢。

 

 

之後那是他第一次跟斑有所接觸,斑能夠給他想要的東西,而他也能夠給斑所想要的東西。那個夜晚,他承認他實在是太生氣了,集團裡面的一個董事,忍不住揍了他幾拳。

他後來知道他必須要用另外一個角色來頂替這個行為,他跟斑交易過後他懂了他必須是最後的贏家,最後的籌碼,他決心隱身於幕後,於是他創造出了CHARA。

CHARA就是花花公子的設定,惹事生非是強項,他可以隨時決定自己到底要什麼時候讓CHARA或是佐助出場。

那一晚他無比冷漠的看著眼前只想要對著佐助好的女孩,他勾起了冷笑,力量可以有多大,他可以徒手讓一個女孩致死,這女孩知道的太多了,女孩有醫學跟精神相關專業知識,他最後把那女孩傷的半殘,然後召喚了CHARA出來替補這一切。

CHARA當時以為是佐助的作為,一片混亂之中女孩被救去醫院,CHARA就如同他跟斑所設計好的,當晚就被抓去關了起來。

 

 

他一直都看著佐助,他可以做到不讓佐助發現他存在的痕跡,從小到大,他讓佐助淺意識認為他只是一個夢境,只是在夢中有不同的身份。

然而CHARA明明是他創造出來的,但CHARA卻比較難處理,CHARA就像刺蝟,後來一碰的話CHARA就會知道他的存在。並且CHARA還可以有記憶的彙整,如果他使用了一段時間,那樣子CHARA就會知道有一片空白,非佐助也非CHARA使用了他們的時間,所以當時他如果可以出現的時間頂多只能五分鐘。

如果他想要成功取代佐助,他就必須把CHARA處理掉。

所以他一直伺機而動。

直到CHARA終於消失。

 

 

漩渦鳴人,有趣,但太天真了,以為“佐助”才是中心人格,卻沒發現他的存在。

因此就當鳴人以為人格融合成功的時候,他只是比佐助捷足先登,取代了佐助的位置,成功讓佐助沈睡,由他來佔據佐助整個意識與身體。

尤其他一直看著佐助與CHARA這兩個人,他沒有一絲細節有錯過,漩渦鳴人在他面前只剩下可笑,他只需要偶爾佐助帶入一些CHARA,CHARA的性格之中又帶入佐助的慎密,鳴人完全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地。

 

 

//

鳴人這天來到木葉精神醫院時,綱手的呼喚就來了,鳴人難得理了理衣服,肯定是因為現在佐助看到他也都會習慣動作,表情嫌棄,動作卻溫柔的幫他理理衣服。

一來到綱手辦公室,鳴人就見到綱手的表情嚴肅。

「佐助現在如何?」

「挺好的,每天觀察,他現在給我感覺就是兩個人格的彙整,佐助之中帶著CHARA的樣子。」

「鳴人,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這整個案例的發現在於當時佐助犯下殺人未遂,被逮捕到案。當時犯下這件事的不會是CHARA。」

「這我知道,當時跟CHARA討論這一件事情的時候他坦白是他做的,但我知道那是他為了保護佐助而說出來的謊言。而當時佐助的口供,佐助本人對這件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綱手嘆了一口氣,她看著鳴人,眉頭深鎖,她站起身,到她身後的櫃子附近翻出了幾本案例,拿到桌上攤開了其中一本,在翻閱的過程中淡淡開口。

「兩件事,一是通常我們再融合人格的過程中,會有新的人格出現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二是可能在融合之前就存在的人格,會自稱為TEACHER或是DOCTOR,這種中心人格熟悉所有人格及他們會有完整的記憶。」

「這的確是有可能的事情,但經過這一個月下來我並沒有再發現佐助有任何的不對勁,佐助的“時間”主宰是他自己,不再有人格交錯。」

鳴人抬高下巴苦思,眼神看著綱手翻閱他這幾個月來診療佐助的病歷。鳴人忽然沒來由的心慌,因為佐助假釋出來後的這一個月實在是過得很開心。他跟佐助順利交往,成為戀人,兩人因為平凡簡單的生活而幸福著。

綱手忽然又嘆口氣把本子闔上。

「希望這一切都是我多慮,就如我們所預期的,佐助就這樣找回了身體的主控權。」

「奶奶!不用擔心啦!現在佐助有我陪著,況且他也還在假釋期間,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是院長!」

綱手隨手一抄就把一支原子筆精準地砸在鳴人光亮的額頭上。

「啊啊啊痛痛痛,好啦我知道啦!會注意的。」

 

鳴人回想起他第一次翻佐助案例的時候,覺得他肯定有個小細節他忽略掉了,那是所有事情的關鍵,只要想起來,只要能發現,這整件事情才能圓滿。

他的手機螢幕亮起,鳴人的注意力被轉移了,看了一眼是來自於佐助的訊息。

是佐助傳訊息來問說不是一直很想要去海邊,鳴人嘴角忍不住勾起,回覆了可以的時間,心想這也只好下一次跟佐助見面的時候好好聊。

 

//

他們終於去了一趟北國的海邊,兩人驅車去了,佐助要鳴人先下車,他去停好車就來。

鳴人先下了車,走到最靠近海的一片岩岸。

鳴人看著遠方一片海洋,這裡似乎是個無人之境,蔚藍的大海一望無盡,當鳴人的視線被吸引住時,向後伸手叫佐助快點過來。

佐助直接面朝鳴人走了過來,手背在身後,身體沐浴在陽光之下,但是他皮膚的蒼白卻滲透一種陰冷的氣息,讓鳴人覺得些微的不對勁。

鳴人緊緊地盯著佐助的雙眼,裡面並不是佐助一直以來的深邃黑色,也不像是CHARA會反射出的青藍色光芒的雙眼。

更像是無機質的黑色,無法望穿的黑色,鳴人發現在那雙眼裡面居然也看不見自己讓他驚悚。

因此剛才想好要形容自然與大海一切美好的詞句就這樣破碎開來,所以鳴人只能不合時宜地張口。

 

「佐助,我有事情要問你⋯⋯」

「嗯?說吧。」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的尷尬,但很快臉部的神經就放鬆下來,他原本要回應鳴人對於他選擇這個地方的讚美的字句也就不存在。

「你跟我提過鼬的事情,你說CHARA的出現點應該是你知道鼬過世之後吧?」

「嗯,怎麼了?」

「佐助,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有跟我說?」

 

更靠近了一些,只見“佐助”微微拉扯嘴角,嘴角逐漸擴散,一直放在後頭的手才露了出來,鳴人瞳孔瞬間放大。

鳴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左胸前忽然刺入的銀器是什麼。

鳴人的世界開始墜落。

 

就是這樣,鳴人,我們來個意想不到的結局吧。

 

「CHA...CHARA?」

鳴人跪在地上,第一個想法是在如此風和日麗的天氣之下自己要死了,感覺什麼東西不斷涓涓流出他收不回,瞪著面前戴著手套、乾淨利落的人。

「可別把我跟那個失敗品比較,他太懦弱了,他心中還有愛,他還想保護“佐助”。」

「你究竟⋯⋯是誰?」

「喔?我是佐助啊。告訴你吧,都是多虧了鳴人你解決了CHARA我才可以提早從那裡出來。」

鳴人已經模糊的視線裡,看著那人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噁心。

「什麼?你⋯⋯才不是⋯⋯」

「哈哈哈哈,到臨死前你還以為你是最瞭解佐助的人嗎?我不是說過了?我想“他”不會再出現了嗎?」

 

眼前的佐助張狂大笑,眼底蘊含嗜血。

鳴人瞠大雙眼,他現在才懂了佐助那句話的箇中含義,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不是佐助了嗎?這個人是佐助的另外一個人格?新出現的?不,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在。他在那時出院時就完美扮演融合了佐助與CHARA結合的“佐助”。

佐助。

鳴人再唸過一遍就覺得心一遍一遍地疼的名字,比現在在他胸腔裡面折磨的刀刃還疼。

我最終還是沒能把你從深淵裡救贖出來。

天真如我。

 

「佐助⋯⋯呢?」

「我讓他永遠沈睡了呢,放心,你很快就會跟他一樣。」

「佐助,他才不會⋯⋯」

對面的人微微瞇眼,手伸上去扣住了鳴人的下巴。

「我必須殺了你,你太刺眼了,只要你死,佐助也會跟著永遠沉睡。」

對於鳴人的反應跟殘存的生命力,對面的人滿意極了,大方地露出笑容,眼神裡充滿瘋狂。

「唔⋯⋯唔唔⋯⋯」

「去死吧。」

他用力地把刀給拔出,鳴人噴湧的血液沾染上了他的褲角,因為作用力的關係鳴人也跟著向前倒下,躺在海岸堅硬的岩石上。

鳴人終於不動了,很快的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他微笑著,手上殘留著熱血流過與力氣交互的熱度,用腳輕輕一推,遺體就滑落懸崖,墜入海中,沒入的瞬間也湧上了不少白色的泡沫。

 

I AM.

AM I?

 

 

I AM INDORA.

 

 

-END-

 

INDORA = 因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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