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鳴】非法移民之住進你心 (2)

警察佐 x 老外鸣*

BUG请先忽略感谢*

鹿鞠丶佐井井野丶牙雏*


(2)


每天照常来到这里报到,似乎鼻尖不萦绕着这间店的咖啡香就不舒坦,店里咖啡机在运作的嗡嗡声,视线里没有闯入一个早晨里有活力有朝气的金发咖啡师,没有咖啡来抚慰他的味蕾或是咖啡因来刺激他的神经,就不算一个早晨。那些已经深深渗透到了他的五感,总有一个声音警觉性的跟他说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他是不被这一切控制的人,但又有另一个声音说就这样吧,反正也无仿。

才知道,带领这一切的原来是习惯。


「早啊,佐助。」


名字被这家伙知道之後每天早上他都可以听到鸣人这样对他打招呼,第一次还微微垮下肩膀,此举完全逗乐了在柜台後的人,说我知道你名字又不会怎样,去局里举发你不成?

这个外国人讲起他的名字相当顺口,而且就在他买咖啡丶等咖啡的五分钟里面就会不断“佐助,佐助!”的叫着。

而鸣人总穿着一间黑底橘色图样的外套当作工作服,当然面前还是有围一个麻布色系的制服围裙,然後把外套的松紧袖口扯到手肘,握重物的时候手臂侧方会有一条明显的肌肉线条。


「佐助,我跟你说⋯⋯」

「佐助,今天好像会下雨呢⋯⋯」


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生活化的话题,佐助也没什麽兴趣,顶多就发出个单音回应,等待他的第一口咖啡来抚平他焦躁的神经。


其实佐助也在看,他觉得神奇,怎麽能有人还是对工作跟早起如此热忱。这家咖啡店营业时间是早上六点到下午四点,那代表鸣人至少要五点起床,足足比自己早了两个小时。

佐助在警察厅的刑事侦缉部门,有些烦琐的事情跟案件没进展的时候都只觉得疲累,有时候看到鸣人那个样子,即使他不想承认,但心里面真的会涌现,这个笨蛋都还在努力,我也要继续努力下去的感觉。


两人一起盯着咖啡杯里面脖子细到要断掉,头又超级大的一只天鹅,佐助抽了一下颜部神经。

「你到底咖啡学校有没有毕业。」

「当然有罗!」

「以吊车尾的成绩吗?」

「喂!你就不怕我在你咖啡里加东西啊!」


或是鸣人灿烂而语带自信的向他展现他大爷的得意之作。

「这是小青蛙喔!」

佐助盯着杯中一圈一圈的东西,一言不发地拿杯盖把它盖上。


「嘿嘿这是我做了第八个月呢,佐助。」

「⋯⋯」

「欸欸讲句恭喜很难吗!八个月对一间店的咖啡师很重要的,可就是咖啡味道定型的时候,所以你通常会看到一间远近驰名咖啡店的咖啡师都是同一个人的哼哼。」

「喔。」

「混蛋,你真的很冷漠欸,算了今天本大爷大日子就放过⋯⋯」

「恭喜。」


佐助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叨叨絮絮的鸣人,一句话让人噤声之後拿起咖啡转身就走,鸣人等到他出了店里他才反应过来。

这面瘫还是挺不错的嘛,算了不要去警察局举发他态度问题好了。

鸣人对待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他真的用真心在跟对方换,佐助他就当也是跟他差不多年纪也在为生活奋斗的一名青年,能这样讲讲话,看他有些厌烦的样子,莫名的也感到舒坦。

才知道那原来叫做习惯。



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平淡淡的继续过下去,不知不觉鸣人在KONOHA咖啡厅也要待满一年了,谁知道晴天霹雳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新的首相有了一道新的移民法令,要把一些外国人工作签证给砍了,让国民可以有更多的工作机会,这下移民圈里面闹得沸沸扬扬。

下午四点要关店时,鸣人身边陪着熟悉政治讯息的佐藤老爷爷丶八卦邻里的温达大婶,还有正喝着热可可嘴边还有一条白色奶泡的木叶丸。


「怎麽办,怎麽说砍就是砍我的456工作签证呢?」

「哎,这些政治人物真是的!不就是为了选票吗?这样把外国人都赶出去真是的。」

「对啊,我听到那这样铃木太太儿子的女朋友不是美国人吗?这下只有结婚她才能留在日本了。」

「所以鸣人哥哥要走了嘛?」

「不知道啊,鸣人哥哥要去问问有没有其他的签证可以申请啊。」


三人都忧心忡忡地对着鸣人点点头,随着鸣人开始关店的作业也离开了。


鸣人无可奈何,看了眼店内的时钟四点半,把一群狐群狗友都约了出来。

在Line群组里面收到消息的日本朋友丶外国朋友急冲冲的到鸣人说的烧烤店报到了,七点他们就见到鸣人已经在店里,旁边摆着喝了一半的500ml生啤。

先到的是小樱丶然後跟着井野跟佐井,再来是牙跟雏田,还有宁次丶天天及小李,最後丁次丶鹿丸一起来的。

平常见到都直接赏个暴栗给鸣人打闹的小樱此时也没说什麽,在鸣人一旁坐下,拿了MENU叫了几道菜,井野跟佐井也只能沈声坐在一旁。

牙坐在鸣人的另一旁,等到菜都到齐了,牙也只能一边烤肉一边瞎扯淡。


「兄弟,这真的是要外国人难过啊,要不是三个月前跟雏田结婚了,我估计现在也跟你一样。」

「我跟佐井也是啊,我说再不娶我我就回加拿大了,不然估计佐井现在应该是个在加拿大的日本女婿吧。」

「是啊,你们行行好,我可是再一个月後就要变成非法滞留的移民,别闪我这单身狗了。」

「哎,看来我读完博士之後要马上申请技术移民呢。」

「小樱你博士你应该可以直接留下来啊!」


碧绿的眼睛里面闪着烤肉的火光,小樱瞪了小李一眼,天天也用手肘撞了一下小李示意他闭嘴。

宁次也一边静静地喝酒一边帮他们的外国人好朋友想方法,的确在座的人里面,小樱丶井野跟牙都是外国人,但是一个能用博士的学术移民然後其他两个均办理配偶签,这下就鸣人的情况最危急。


「当初手鞠家是十年前用了商业移民下来的,他们一家都有身份。」

「不然买栋房呢?听说现在这个政策放宽松了,可以买房就可以继续住到满然後办理移民?」

丁次一口接着一口地把烤好的肉给消灭,同时间也努力眯眼思考,都快看不见眼睛了。

「我哪来的钱去申请技术移民?或买房置产?」

「要不要读个研?」

所有人一致看向天天,一脸:你觉得这个建议靠谱吗?

「这样国家留不住海外人才啦!你们说是吧!」

牙嚷嚷,举杯跟众人乾了一杯,鸣人依然愁云惨雾,大家都不太习惯这样阳光灿烂的人忽然就变得抑郁了起来。

「还丶还是小樱可以跟鸣人办理陪读签证?」

听到雏田嗫嚅地开口了,大家的头一致往雏田那里看去,又回头看着小樱,小樱喝下一口可尔必思,跟鸣人对看了一眼,两人一齐摇摇头。

「太迟了,这个申请不会过的,陪读签要办理出入境证明,还有一起去哪里旅游过,而且是要同居的吧?」

宁次冷静的分析,妹妹的意见被哥哥驳回了,一时大家也苦无办法。

「好麻烦啊,明天鸣人你来我事务所吧,我们一起想办法,手鞠说鹿代要睡了我得回去。」

「嗯,去吧鹿代爸爸,我明天下午跟纲手奶奶请假。」


之後也只剩几个人陪伴,话题不再围绕着移民法令更改的事情打转,牙此时勾着鸣人的肩膀,叹了口气。

「兄弟为什麽一定要留在日本呢?回去不好吗?」

鸣人只能些微撅起嘴,把在杯中剩下的一点啤酒喝完,此刻他脸上都是酒精挥发的红色,视线也有点涣散,只有握着酒杯的手相当用力。


「我喜欢日本啊————!」


剩下的人看着鸣人这样大吼也吓了一跳,井野连忙把鸣人挥舞着的空酒瓶从他手上拿下,牙跟丁次压制住鸣人想一鼓作气站起来的动作。

「太过分了!我来日本生活了足足五年然後什麽都没有我就这样要被赶走了得吧唷!」

「好了,鸣人⋯⋯」

「我不想离开你们啊⋯⋯」

「鸣人⋯⋯」

最後鸣人是被牙跟雏田还有宁次一起送回家的,宁次跟牙两个大男人缠扶他,雏田拿了个热毛巾帮鸣人擦擦吐过後的脸,最後塞在床上。三人都莫名的不舍,他们还不敢相信他们金发外国友人就因为一条政策,就要离他们而去了,只是经过这一晚他们还是没讨论出可行的办法,只能祈祷在鸣人成为滞留人员之前能够有什麽新法令了。


隔天佐助见到鸣人觉得那头乱糟糟的鸟窝头都要长草了,跟平常比起来相当的没精神,佐助有些惊讶,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纵使他身为警察熟悉这些颁布的法令,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会影响到鸣人。


「早啊⋯⋯佐助。」


声音还带着疲劳的沙哑,跟原本的中音大嗓门差了许多,佐助滑动喉结,一时没有适应,不过很快掩盖下来。


「One cap, no sugar.」

「嗯,谢谢点单。」


也不再佐助丶佐助一直叫了,佐助倒觉得清净不少,似乎本来就应该这样的,买咖啡丶付钱丶拿咖啡,这样才是他觉得人与人之间最疏离最舒服的模式。只是这一整年这个金发家伙一直在他早上的世界里大鸣大放,忽然这样沈寂下来他也觉得不自在。

但他也没开口问,看着鸣人萎靡的样子,佐助觉得他怎样也开不了口,问句彷佛卡在他的横隔膜,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关心别人了,他完全不知道从何做起。

今天鸣人也无心拉花了,佐助得到了标准的浓缩咖啡加牛奶加奶泡,他接下咖啡拿到一旁盖盖子的时候瞄了一眼鸣人,发现他已经回到收银台後面去点单,佐助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迈步回警察厅了。



下午时分鸣人请假来到了鹿丸位於市区的律师事务所,他把一些资料都带齐了,签证申请丶雇主担保丶身分证明全部都摊在鹿丸的会议桌上。

鹿丸也比对着新法令跟旧法令,他们国家的移民法令是采取加分制的,达到70分便可以办理移民,像小樱博士毕业之後直接是70分可以办理移民,一些工程师毕业是60分,需要有工作经验跟语言考试的加分才可以达到70分办理移民。

但像鸣人这样基本分本来就不高,工作经验又不长的人实在很难办理,鹿丸正在看新旧法令之间有没有什麽衔接的办法让鸣人可以去办理移民。

两人伤脑筋了一下午,鸣人最後都只能趴在鹿丸事务所的桌子上,面如死灰。


「呜呜呜,鹿丸真的没办法了吗?」

「不然假结婚呢?」

「很贵好不好,现在跟一个女的假结婚换身份要价百万起跳,而且在一起的三年内都要负责她吃喝,我根本养不起的说!」

「⋯⋯原来你已经查过这条路了。」

「也丶也不是。」心虚。

「那还有个办法。」

「你知道我们国家同志是可以办领伴侣签的。」

「⋯⋯你又要提你小舅子。」

「你也知道他在我们婚礼上看到你就很喜欢你啊。」

「⋯⋯嗯。」


鸣人想起一年前参加了鹿丸跟手鞠的婚礼,当鹿丸介绍给他手鞠的弟弟——我爱罗,一开始也只是当当朋友,没想到几个月後就来了一场世纪告白,然後说他即使不接受他也没关系,他只想对他好,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喵的。

现在想想还是会起鸡皮疙瘩。


「他不是还说⋯⋯」

「鹿丸你闭嘴啊呜呜呜,不要!我又不是基佬!」

「啧,麻烦死了,你再这样你就要被遣送回国了啊。」

「我再想想吧。」


鸣人如游魂一般的走掉了,磕磕绊绊走出鹿丸的事务所,看着此刻下午三丶四点依然有着充足日照的下午,天空很蓝,街区无比繁忙,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边走过,偶尔会有人因为他是个“外人”的样子而给他一个视线。

他想起了昨晚,牙问他你干嘛不回国。

他吼出我喜欢日本啊!他从他出生起他爸爸就叫他的日本朋友替他取了个日本名,大学来到日本更是完全爱上这里的风情与人物。交了一群好朋友,看着好朋友个个成家立业,他想起大学认识鹿丸的时候他就说他想过个平凡普通的一生,找个老婆生个孩子,那时大家都还取笑他没志向,此时他人生也是最顺遂的。我呢?鸣人自问,他觉得他在日本的人生都还没开始他就要被赶走了,原本如果这个工作签证是他只要有雇主担保他便可以待在这里,这下条令被砍了,他来了日本这麽久这一切都要毁於一旦了。

等於说这五年内,在这里做出的努力就要化为泡影。

他要孤身一人的离开了,原本什麽都没带来,现在什麽也没带走。



佐助今天要去都内的法院里去替一位证人作证,从法院走出来之後已经下午四点,今天特别的累,他往停车的方向走去时忽然发现一旁的长椅坐着一个金色的身影。

鸣人⋯⋯?

那个样子很容易就被认出来,鸣人一直以来上班都穿着那件黑底橘色图样的外套,现在也不例外。只是头低低的看不见那双蓝眼,而且金色乱糟糟的头发在风中起舞,双肩一颤一颤地,双手成拳放在膝盖上。佐助眨了眨眼,向前盯了一会儿,发现有一滴水珠快速地划破空气落到鸣人的深色裤子上。

他⋯⋯在哭?

现在不应该是他才要关店的时刻吗?他怎麽会在市区?

佐助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回想起今天早上鸣人没有朝气的样子,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

他站在鸣人面前,现在听到了些微抽泣的声音,佐助终於把卡在他横隔膜的问句给挤出去。


「喂,咖啡学校吊车尾?」


鸣人猛地抬头,佐助觉得他瞬间掉入了一片蓝得过份的汪洋里, 金色的睫毛都因为泪水而打湿了,现在在下午夕阳的馀晖下熠熠发光,蓝色的双瞳里清澈无暇,因为哭泣所以眼周有些泛红,看得佐助一时口乾舌燥。

结果接下来这个金发蓝眼的人做出了更匪夷所思的动作。


「佐助⋯⋯?呜呜!佐助!救救我!」


可能还怕佐助会就这样不救他似的,鸣人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大腿,还把鼻涕眼泪什麽的往佐助的制服西装裤上蹭。

从来没有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抱过大腿的佐助一脸黑线,应该说根本没有想到鸣人会做出这种举动所以他闪避不及,鸣人的手穿过他的胯下在他腿後抱紧,他有一种胯下失守的感觉。



//tbc


鸣人:呜呜!大腿!

佐助:(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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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法令我全部都是乱写的请不要较真...我座标不在日本所以也只是大概参考了下目前各地的移民相关,我知道日本不是这样,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可以谈恋爱啊!(被揍)

之後鹿鞠甚至鹿代(婴儿)还有小舅子(噗)我爱罗都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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